結果面試地點,真的是在日本振興會,場面亦算壯觀,可是最後我還是名落孫生,不過,Agency 卻跟我說,這是預估得到的結果,因為這次目的只是給我一個信心,而下一個才是我真正的目標!
就這樣,仍在半信半疑中的去了第二場面試,這次場面很少,Agency、我、一個完全不說話的日本人和他的助手,四個人就困在一個狹小的房間內,面面相觀、場面詭異;最後還是那個日本人,向他的助手打了個眼色,然後站起來就走;他一離開,Agency興奮的拍著我肩說:『成了!』
完全不知所意,被Agency推著離開這個房間;馬上就去了另一個像是化粧室的房間,理髮啊、化粧啊、換衫啊…那是人生第一次化裝,出來的效果很怪、很憔悴,整個人像老了十年似的!有點不習慣,面部很癢,正想去搔,Agency馬想阻止,送上一支小木籤:『癢就用它吧,用來輕輕的剌面好了,可不能刮臉啊!會弄花化裝的!乖乖的忍一下吧!』
當所有都準備好後,接下來就是等,開始有點緊張,心開始亂跳,手和腳都不斷的在抖震,Agency一直站在我的背後,雙手按在我的肩膀;最後那個助手再次出現了,他把我帶到一個藍色的屏幕前,那兒就只有一張長椅,就像一般放在公園讓人休息的那一種,助手示意我坐在那椅子上再等一會…
又是要等?!頭頂的燈光照得我把頭垂下,看到自己的影子,有點怪怪的,四周是有不少的人吧,但好像都把我視作透明似的,沒有人走過來理會我…等了好一會,開始有點心煩了,更加有點不知所措,想站起來又怕會誤事,坐了好一會,屁股也開始有酸痛,決定站起來,這個視線剛好給我看清四周情況,很快就給我找到Agency的位置,馬上想走到Agency那處問過究竟,可是他示意我不要過來!
我只好站在原地,不想再坐了,就站在椅旁,四周燈光太亮,加上有點尷尬,只有再低下頭!不知該做什麼,就開始無聊的踏步、徘徊、踢腳、看著自己的影子在變形;站久了,又再坐下,坐在長椅中央,把手攤開躺在椅背;躺久了,又坐到椅子一旁,弓身玩手指;玩厭了,坐直身子,為了避開燈光,用水平線的角度環觀四周,才發現真的有不少人在場,只是剛才太擔心,沒有注意到!
時間一再過去,再望多一點了,原來導演也都在場,此刻才發覺,有兩台攝影機好像是對著我,似乎一直也在拍攝之中,我呆呆的望著其中一部攝影機,望了很久,仍是不能肯定是否在拍攝中,我只有站起來,找尋著Agency的蹤影,找了好一會,也看不見他,突然聽到有人說話,望向左手面,終於看到他了,他對著我笑,我也對著他笑,他示意我伸出雙手,我跟著指示做,伸出雙手,良久,聽到有人叫cut,然後有人拍掌,還末清楚發生什麼之時,Agency己跑過來,拍著我的肩膀說:『很成功!』
當時真是莫名其妙、一頭霧水、百思不得其解?究竟做了什麼?只是不停的等,根本什麼也沒有做過,連開拍至完結也不知道!這算什麼成功?而真相就是卸粧那一刻才知道…
回到化粧間,有人為我卸粧,助手這時跟我說,以往十個拍攝者中,只有我最令導演滿意,聽得我只有驚疑?而沒法作出什麼應有反應!Agency於是告訴我事情的真相,他選擇我拍攝這個廣告的原因,就是因為我沒有經驗,而這次導演要拍攝的影片,就是要“呆等”!
他第一次在街上遇到我時,我的神情像是失去某些東西而若有所失似的(那是理所當然的,當時我確是失去了愛,茫然若失!),但越向我走近,我的眼神又出現了奇怪的改變,就像是重獲生命似的(哈哈哈~~那是因為我看上了他,才有眼前一亮的改變!),那一刻,他就肯定我能勝任了!
『你知道嗎?!這個導演追求的是“真”,他這次的題目就是“等”!有經驗的演員,可以扮演出“等得不耐煩”的神態,不過這是扮演出來,而且有經驗的演員,對攝影機過份敏感了,一看到攝影機前的燈,很自然的望過去,就算扮看不到,仍是不自覺的望了過去…!』
『反而還是一無所知的你,就會出自真心的表演出不知所措、等的不耐煩的情緒,最後在陌生環境下,一個熟識的人影出現,你的雀躍、你的笑容、你的舉動,這才是導演要的了!』
哈哈哈!雖然他是解釋了,可我還是一片黑雲擋在我的眼前,完全不明所說的是什麼…他拍一拍我肩膀:『不打緊,兩個星期後給你看成品!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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